『如果章节错误,点此举报』唐秋儿没料到孔另真敢这么叫她。在他看来,这个小男人还是个腼腆的小男孩,从他满脸细细的绒毛可以看出来,他还是一柄未曾雕琢过的璞玉。
孔另梗着脖子的样子让她娇羞无比,从心底更加喜欢起这个小男孩了。
唐秋儿比孔另最少要大十岁,女人大男人十岁,仿佛就大了一个世纪一样。女人的青春没有男人那么持久,女人就如昙花一样,有些在开放的时候还没来及欣赏,就枯萎过去了。男人不同,岁月于他,就像一座熔炉,会将男人历练的愈来愈成熟,愈来愈有男人的气质。
唐秋儿心底涌起来一阵悲哀。年龄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!虽然谁也看不出她比孔另大,但她不能自欺欺人,因此她只能在心里欣赏着他,表面上丝毫也不体现半点。
“小冤家!我知道你敢了。”唐秋儿羞红了脸,眼波流动,风情万分。
孔另心里一动,伸手轻轻过去揽她的腰。
唐秋儿吓了一跳,却没有躲开,任由孔另搂着她的细腰,她却微微闭了眼,大气也不敢出了。
孔另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搂着女人,而且还是个风华绝代的女人。他的鼻孔里盈满了唐秋儿的发香,幽幽的如同夜来香的味道,将他包裹得严严实实。
唐秋儿三十多岁的年纪,一生还未与男人亲近。如此一接触,浑身顿时起了鸡皮疙瘩。
她保养得非常好,皮肤不但白皙,而且能看到皮肤下隐隐流动的血管。眼角与唇边,只有风华,没有风霜。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,如瀑布一般倾泻在孔另的怀里。
她的唇丰满性感,即使不涂口红,依然娇艳如滴。
“放开我!”她轻声呻吟,眼睛不敢去看孔另,手脚酥软得没半点力气。
孔另心里就如撞进了一头鹿,浑身的血一个劲往头上冲,以至于他也满脸绯红,呼吸紧张。
唐秋儿娇吟一声,身子就往地上瘫软下去。
孔另一惊,一把操起她,突然伸出嘴来,在她如瓷般的脸颊上亲了一口。
还没得唐秋儿回过神来,他已经像疯了一样往门外冲去,任唐秋儿在背后如何叫他,他再也不肯回头,扬长而去。
孔另急匆匆的拐了一条街,直到再也看不到唐秋儿房子半点影子才慢下脚步。他觉得手心冰凉,伸开双手一看,才发现自己两个手心里,居然全部是汗水。
他没想到自己会如此冲动,居然敢在神仙姐姐一样的唐秋儿脸上亲了一口。他甚至根本不知道亲的味道,只觉得嘴唇酸麻,满口都是她的香气。
他找了街边一条长凳坐下,发现自己的心跳得厉害,仿佛要从他的口腔里跳到地上来。背上一片沁凉,原来他全身都是汗了。
坐了半天,心情慢慢平复下来。他掏出一支烟,点上狠狠地吸了一口。
“你怎么坐在这里呀?”一个柔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。
孔另一惊,抬头就看到了方琴的笑脸,正盯着他一脸惊疑地看。
他赶紧站起身,将手里的烟头偷偷地扔到一边,支支吾吾地说: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方琴笑眯眯地说:“孔另,听说你失踪了,怎么又突然出现了?”
孔另尴尬地笑,不敢去看方琴,低声说:“谁说我失踪了?我不好好的在这里么。”
方琴撇了一下嘴唇说:“你失不失踪还真不管我事。只是你带着安然,突然就从我们眼前消失了,我能不问问吗?”
孔另不知如何回答她的话,憋了半天说:“我不跟你说。”
说完低着头就往一边走。没想到方琴一把拉住了他,她显然有些激动了,与刚才孔另看到她悠闲的神态简直判若两人。
“你说,安然呢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你不知道?”方琴冷冷地笑,说:“你敢说你不知道?”
孔另无奈地摊开双手说:“我真的不知道。”
“行,你不知道好。我跟你说不清楚,你跟警察去说。”她掏出手机,准备要打电话报警。
孔另吃了一惊,赶紧伸手去抢她的手机。方琴放开抓着他的手,推开一步,冷冷地说:“怎么,想抢劫?”
孔另哭笑不得,急得红了脸说:“方琴,你能不能讲点道理?”
方琴闻言一笑,放下手里的电话,细声细气地问:“哪你告诉我,安然现在在哪?”
孔另犹豫了一下,终于说了出来:“她出国去了。”
“出国?”这下轮到方琴吃惊了。她瞪大了双眼,目不转睛地盯着孔另看,看了半天,颤抖着声音问:“你说的是真的?”
孔另认真地点点头,又怕她不相信,干脆把安然的信拿出来,递给她看。
方琴阴着脸看了一遍信后,将信递给孔另说:“孔另,你责任重大哦。”
孔另不明所以地看着她。方琴微笑着说:“安然将财产全部托付给你看管,你责任还不重大?”
孔另愁眉苦脸地说:“我正为这事愁呢。”
“是么?”方琴轻轻笑了起来,调皮地看着他说:“怕钱咬手?”
孔另无可奈何地说:“钱在哪?影子都看不到,还怕咬手?我还想咬它呢。”
说完自己先笑起来,再去看方琴,发现她并没有笑,于是赶紧收了笑,一声不响地等着方琴说话。
方琴也不说话了,站了一阵,自言自语地说:“方路怎么办呢?”
一听到方路这个名字,孔另觉得心头像是被铁锤打了一下,隐隐的痛起来。
上次他和安然偶遇了,他才知道安然是方路的梦中情人。方路这一辈子的理想,就是将安然娶回家,自己花一生的时间来爱她。
可是安然现在似乎不认识他一样,一句话不跟他说,半点眼光也不瞧他,这让方路徘徊、痛苦,几乎是痛不欲生。特别是看到安然跟孔另在一起,方路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一般。
这一切,他孔另都看在眼里。但他不想去说破,既然安然刻意保持一种距离,她就肯定有自己的理由。
其实,他孔另就是个局外人,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,以后会发生什么,跟他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。
“方路还好吗?”孔另试探着问。
“病了。病得很重。”
“什么病?”
“相思病。”方琴格格笑了起来,将手伸到孔另眼前说:“来,给我一支烟。”
孔另惊疑地问:“你抽烟?”
“不行吗?”方琴挑衅一样看着他。
孔另只好掏出烟递给她。
她拿了烟,并不要火。只是将烟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,又递回给孔另说:“你抽吧,别浪费了。”
孔另迟疑着不敢去接。方琴神色愠怒地将烟扔到他身上,骂了一句:“乡里宝。”
孔另顿觉心里一颤,方琴过去在她心里的所有美好形象霎时土崩瓦解。原来她看不起他是乡下人!
方琴扔了烟后,头也不回地朝前走。
孔另楞了一下,还是追了过去。他赶到方琴身后,咬着牙说:“方琴,我会让你看看乡里宝的宝气。”
方琴立住脚,歪着头看着他,眼光里全是奚落,她也咬着小银牙,一字一顿地说:“孔另,做男人一定要有男人样,抢别人的女朋友,是最可耻的。”
孔另头脑轰地一响,他这才明白过来,方琴这一切的做法,原来都是为了方路。
“我没有!”他咬着腮帮子说。
“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子?”方琴轻蔑地瞪了他一眼:“让开!好狗不挡路。”
孔另羞愤相交,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她面前。他一急,说话就语无伦次。
“方…方琴…,你…你…你不可以侮辱我。”
“方琴这名字,是你叫的吗?”她满脸的不屑,语气讥讽地说:“要不是方路说了你很多好话,我告诉你,孔另,我今天真想扇你几个耳光。”
孔另再也说不出话来,憋了好久,才叹口气说:“事久见人心!我不跟你说了。”他推开到一边,将身子让开,让方琴走。
方琴走了几步,又站住脚说:“孔另,我以后不要再看到你。”
孔另闻言,冷冷地一笑,心里想:“你越不想看到我,我越要像阴魂一样缠着你!”
他顾自笑了起来,歪歪扭扭的回转身,他准备去律师事务所找一个叫张兵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