『如果章节错误,点此举报』竹心耳红心跳地捂住胸口,娇喘不止。
''这点都受不了,还该主动进攻?''
佑赫懒散地笑话她,一把将她搂进怀中。
由于他是从背后抱住竹心,她的手肘不小心压到了他的伤口,引来他一声低沉的闷哼。
''怎么了?是不是我碰着你的伤了!''
竹心连忙查看他的伤情,当看到原本没有多少血迹的绷带上徒然增大了范围后,竹心彻底呆住了。
''天,伤口一定裂开了!我去叫军医!佑赫,你等我!''
竹心忙不迭地就要下床,急得脸色惨白。
佑赫猿臂一伸,将焦急的小人儿勾回自己腿上。
''笨蛋,没什么大不了的,不用兴师动众。''
竹心紧紧地盯着他渗血的伤口,心疼得不得了。
''还说没什么,都流血了!''
竹心的眼眶溢满了泪水,温热的眼泪滴到佑赫手背上,触动了他的神经。
''都是我不好!都是我不好。。。。。。''
竹心自责地默念,她手足无措的反应让他的胸臆暖意横流,伤口的疼痛根本已算不上疼痛。
''没什么,伤口还未完全愈合,有时候是会有血渗出的,不是你的关系。''
他温柔地道,心疼地安抚她。
''可是必须要为你止血啊!''
竹心瞪着他鲜红的血迹,着急地道。
佑赫愣了一下,从来没有女人会为了他的伤这么心急过。
当然,他也从不允许女人去管除了陪他shangchuang以外的事。
''桌上有药箱,你拿过来替我换下绷带就可以了。''他低嘎着声,道。
''好!''
竹心抹掉眼泪,竟忘记自己还未着一丝半缕,赤身露体便跑去拿药箱。
''我帮你上药吧?哪个药是,白色的还是。。。。。。。还是这个黑色的?''
竹心心急火燎地翻着药箱内的瓶瓶罐罐,娥眉深蹙。
无意间,她抬起头,对上那双不怀好意的眼睛。
''啊——''
竹心才发现他正在欣赏自己的光裸的''''。
''你快别看了!''
竹心赶紧捡起地上的衣服,往自己身上套上。
''你的脸皮怎么那么薄,我们俩是夫妻。''
他邪恶地提醒她。
''别不正经了,你还伤着呢!''
竹心一脸正色,没空理会他的''胡言乱语''。
''别乱捣腾了,你手上这瓶就是。''
佑赫伸开双臂,横亘在床沿上,一副怡然自得地悠哉样。
''噢!''
竹心懵懵懂懂地应声,往绷带上涂上药膏,然后爬shangchuang,在佑赫身侧屈膝跪坐。
''可能会扯到你的伤口有点痛,你要忍住,很快就过去了。''
竹心开始先动手解他身上的绷带,嘱咐的口吻像个资历丰富的大夫。
''你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,难道还帮别人换过绷带?''
他挑起眉,揶揄性地讪笑道。
竹心皱了下眉头。
''你又要瞎猜了。''
佑赫不以为意地挑了挑眉,没有回答,只是冽眸紧紧盯住她格外认真的小脸。
他看上去心情不错的样子。
''痛要和我说,知道吗?''
竹心温柔地说着话,手上的动作依旧没有停止。
她小心翼翼地为佑赫解下绷带,眼光接触到他胸前狰狞地伤口时,突然止不住呜咽出声。
''佑赫。。。。。。你怎么会伤得那么重。。。。。。''
她哭得像个泪人,佑赫烦躁地皱了皱眉——
该死的,怎么又哭了!
''别盯着那里看,快给我换药!难道你想看着我就这样袒露伤口而死吗?''
''噢。。。。。。我不哭了。。。。。。''
竹心强忍住泪水,继续为佑赫换药。
她的手势异常轻柔,仿佛深怕自己一个不留神,再次弄痛他的伤处。
佑赫深望着她,她沁出汗水的小脸有种神奇的魔力,让他移不开视线。
''已经好了,你没太疼吧?''
竹心关切地问。
佑赫终于回过神来——
''好了?''
这么快?他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?
竹心用力地点点头,乖顺地坐在他身侧,俏美的脸上露出笑意。
''血应该止住了。''
佑赫看了她一眼。
''嗯。''
低沉地应声。
可惜,见不到她紧张兮兮的表情了。。。。。。
竹心欣喜地漾开嘴角,低头开始收拾,刚才因为慌张而被她弄得七倒八歪的药瓶。
无意间,她从药箱底部发现了一条翠绿的翡翠项链,一点瑕疵都没有,成色绝佳,应该是价值连城的珠宝,可却不协调地被他随意搁置在药箱里。
''外史送的,反正我也放着也没用,你拿去吧。''
佑赫突然道。
竹心愣了愣,连忙摇头。
''不用的,我从来没有这么贵重的首饰的。''
像自己这种穷酸丫头,怎么有资格佩戴这种昂贵的项链?
佑赫皱了皱眉。
差点忘了,她平常脖子总是空空的,连点饰物都不戴,原来她是没有。
虽然她明明可以向购置坊支取,或者用她每个月的月饷购买。
''分开洗?''他好笑地嗤笑了声,''想都别想!''
竹心呆呆地望着他坏笑的脸,预感到自己是在劫难逃了。。。。。。
果不其然,佑赫开始动手脱她身上的衣饰。
在他熟稔的动作下,竹心全身上下很快就只剩下了一个肚兜和亵裤。
''等一下!''
竹心心跳加速,削肩剧烈的颤抖着,脸红得像两只红滟滟的大苹果。
''怎么了?''
佑赫停住正要解她暗扣的手。
''这里会不会有人进来?''
竹心睁大两只大眼睛,警戒地环顾四周。
虽然这里非常隐蔽,但她还是担心会突然有人闯进来。
佑赫不客气地睨了她一眼。
''不会。''
他冷冷地道。
竹心噤了声,他又开始动作。
''等一下!''
''又怎么了?!''
这会儿他瞪大俊眼,好像怒气止不住要爆发的样子。
说出去简直笑掉别人大牙,他江佑赫要和自己的王妃亲热还要搞得像偷情一样!
竹心扑扇着两只水眸,畏首畏尾地道:
''项链可不可以不要摘?''
她的柔荑附在了他正欲摘下翡翠珠链的大手上。
佑赫撇了撇嘴。
''你好像很喜欢挂着项链做。''
印象中,自从送了她这条翡翠坠子之后,她每天都戴着,就连他们欢好的时候也不见她摘下过。
''这是你送给我的,而且我们说好,要每天戴着的。''
竹心一脸严肃。
''随便你,左右就是一条珠链,搞得这么煽情?''
佑赫讪笑道。
这条珠链,他本就是无意送出,对她所谓的''每天戴着''也不过就是信口说说,想不到她还当真了。
竹心满足地抿嘴娇笑——
这条链子,她会一直戴着的。
虽然知道也许他和自己想的不一样,但她还是愿意把它当作是他们的定情信物。
''闭上眼。''
他低哄,省的她再来一个''等一下''。
竹心顺从地闭上眼,但眼皮皱得紧,一副准备受刑的模样。
她太可爱了,佑赫忍不住捧起她的小脸蛋。
''和我做、爱有这么痛苦吗?''
真受打击,和他有过关系的女人哪个不是欲仙欲死,对他心悦臣服,而这个女人,居然做出这种表情,好像每次要她都是受罪似的。
竹心娇羞地别开眼。
''不是。。。。。。''
不是不喜欢,只是床上的他太激狂了,她总是觉得快要受不了,像是马上要死了一样。
''那你是?''
''佑赫。。。。。。''竹心仰起小脸,蚊吟似的道,''你可以吻我吗?''
佑赫盯着她红扑扑的小脸微怔,突然低笑出声。
''原来,你更喜欢接吻?''
竹心红着脸,羞怯地摇摇头。
''不是。。。。。。只要是你对我做的,我都喜欢。''
身体的结合更多能感受到的是他的欲、望,而深度的接吻则更能让她感觉到他的心。。。。。。
''闭上。''
''噢。''
竹心高兴地再次乖乖合上眼,微微撅起小嘴,可等了很久,却始终没感觉他的吻下来。
反倒是——
胸口一阵凉意,然后一种湿热熟悉的又袭上ru尖。
她心一窒,猛地睁大眼,才发现佑赫已脱去外袍,正赤膊着上身!
''啊——''
竹心尖叫。
佑赫往她脚下一拐,顺势将她揽起,快得竹心还未能反应。
抱着她,佑赫慢慢步入池中。
''烫吗?''
水深刚巧淹没她的胸口位置,暖暖地包围住她玲珑妙曼的身子。
佑赫凝视她的脸,温柔地问。
竹心红着脸,使劲地摇头。
''我去那边洗!''
竹心像是被放生的小鱼,逃命似的往池中央走。
佑赫觑眼望着她,竟意外地没有阻拦。
竹心缩在池边的一角,离得佑赫远远的。
等到她确定佑赫没有再注意自己,她小心翼翼地泼着水,淋湿冰凉的颈子,白哲的肌肤渐渐染上一层诱人的玫瑰红色。
洁白温润的四周飘散着氤氲的蒸气,在晕黄荡金的夕阳下,美得犹如出水的仙子。。。。。。
夜幕中,佑赫屏住了气息,不动声色的瞠视她。
竹心的动作极小心,每一下抬手泼水都轻之又轻,深怕水声又引起了他的注意力。。。。。。
突然,一双手拦腰抱转她,甚至她尚未转过身察看——
''现在,我要你!''
他要她!强烈的想要她!
这一点突然雪亮而清楚,他未如此渴望一个女人过,他要她,再不容她刻意漠视!
''佑赫?''
他的眼神是那种强权性的不容置喙,那种强烈的渴望让竹心再也无法抵抗。
(噗——自己想象)
有人看到佑赫抱着她从枫叶林里出来,加上连日来佑赫对竹心的专宠,下人们就开始揣测少王爷带少王妃去了他下了jin令的温泉池,并在暗地里议论纷纷。
流言一传十、十传百的散播开来,佑赫在温泉池临幸竹心的事很快在王府成为了人尽皆知的秘密。
''灵姗郡主!''
听闻后面有人叫她,灵姗转过身。
近日,连续几次来江王府,都没见着佑赫。
''你是。。。。。。韩林儿?''
灵姗想了想,很快就认出了韩林儿。
灵姗父王和韩侍郎两家素有来往,虽然灵姗已多年未见到韩林儿,可她们也算是旧识。
韩林儿妖冶地一笑。
''灵姗郡主果然好记性。''
灵姗向她点头示了示意。
她听她父王提起过,她是佑赫众多妾室之一,并且最为得宠。
''灵姗郡主此来又是找王爷的?''
韩林儿挑高眉,就算面对尊贵的郡主,她也学不会收起高傲的架子。
灵姗看了她半晌,然后蹙眉点了点头。
''如果林儿没有猜错,郡主应该又没见到吧?''
''你怎么知道?''
灵姗不解地望着她。
韩林儿这个人的品性她多少了解一些,当初大家还都是小guniang的时候,她就比较嚣张跋扈,自己并不是很喜欢和她交谈。
韩林儿走到灵姗跟前,故意叹了一口气,用着遗憾的口吻道:
''现在王爷整天被少王妃霸占着,连我们这些作妾的都见不到,别说你这未过门的侧妃了。''
灵姗怔住——
难道,这么多次他对自己避而不见,就是为了竹心?
上次见到他们看彼此的眼神,她就觉察出了不对劲,可她却不愿意承认。
她以为是竹心为他生了儿子的缘故,但现在事实似乎并不是这样。。。。。。
''以前不是听说,佑赫不怎么喜欢这个王妃的吗?''
因为不喜欢,皇上才会动了把她嫁给佑赫当侧室的念头,不是吗?
韩林儿轻蔑地扬起嘴角,嗤笑道:
''这就是柳竹心的狐媚本事了!现在王爷已经被她迷得团团转,照眼下这种情形,你就是嫁过来,也等于是嫁进了冷宫,处境和我们一样悲惨!''
''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?就算我知道也于事无补。''
灵姗瞥了韩林儿一眼,更加心烦意乱。
''郡主,那你就大错特错了!你和我有共同的敌人,难道我们两个人联手还要不过这个女人吗?''
''联手?''
灵姗诧异地睁大眼,这女人又再打什么算盘?
''不错!也许我一个人的力量还不够,但是加上你,要扳倒她简直易如反掌!''
灵姗皱起了眉:
''她是少王妃,又是允褆的生母,佑赫对她好点也是正常的,你何必这么仇视她?''
灵姗的话一说完,韩林儿立刻嘲讽地扬起眉,好笑的表情仿佛听见了天方夜谭。
''开玩笑!我堂堂侍郎的千金,你更是郡主尊身,都要屈居她一个下野村姑之下,你竟然觉得一切都是公平的?不需要恨她挡了我们的道吗?''
''佑赫和她是从小有婚约的。''
灵姗失落地黯下眼,提醒她。
她贵为郡主又怎么样呢?不过只是徒有虚名而已。
但她也不求多的,只要佑赫能让她做个侧室,日日相伴他左右就行了。
''那又怎么样?事在人为,婚约只不过是张破纸而已。你的身份足够做正妃了,现在却连少王爷的面都见不着,你心里就一点想法也没有?''
灵姗脸色难看,没有出声。
韩林儿不屑地挑起眉,讽刺地嗤笑道。
''哼!你这么胆小怕事,看来只有一辈子被柳竹心压下底下的份了!你看吧,只要有柳竹心在的一天,少王爷一定连正眼都不会看你!''
''你怎么可以这么出口伤人?''
灵姗听不下去了,颤抖着声。
''忠言逆耳!现在的局势你还搞不明白吗?你还未过门,就遭到如此冷遇了,人家柳竹心现在还有个儿子撑腰,你还在幻想等你嫁过来之后,能得到王爷的多少眷宠?简直可笑至极!''
韩林儿说到了灵姗的痛脚,原先佑赫不在乎柳竹心,她尚可以当柳竹心不存在,而现在,她还能这样认为吗?
''如果你要一直保持任人宰割的懦弱姿态,我实话告诉你,离你嫁进王府的日子可就遥遥无期了。相反,如果你肯合作,我保证你能坐正妃的位置,而且柳竹心绝对不会在你面前碍手碍脚,她生的儿子将会是你的儿子!''
韩林儿眼尖,业已瞧出了灵姗的心理变化。
''那。。。。。。你想怎么样?''
灵姗终究抵抗不了韩林儿的youhuo,已经动摇了。
韩林儿的唇角扬起诡笑,附嘴到灵姗耳边,把她早已烂熟于胸的计划合盘托出。
''这、这怎么可以?太阴毒了!''
灵姗惊骇地瞪大眼,差点说不出话来。
她远没有想到,韩林儿的心眼居然坏到这般田地!
若是她的计谋得逞,柳竹心根本百口莫辩!
''不阴毒,怎么成大事?''
韩林儿瞠大美目,厉害地反诘。
''我的计谋相当周全,到时候只要我说什么,你一律点头附和就行了。总不至于这么简单的事,你都不会做吧?''
''可是我们明明是在冤枉她。。。。。。''
灵姗心有不安。
''不先下手为强,难不成还要等到她先来冤枉你吗?''
韩林儿挑起眉。
她才不会觉得对竹心有半丝半豪的愧疚。
''你这样算是在帮我?''
韩林儿眯起眼,勾起魅惑的唇角:
''让你坐上正位,还不算帮?''
灵姗睇住韩林儿。
''可是,那你呢?''
像韩林儿这样的女人,岂会不求回报,专为她的利益着想?
韩林儿诡谲地一笑。
''待你得偿所愿之后,妹妹希望姐姐可以向王爷多吹吹枕头风,替妹妹美言几句,让妹妹也晋升一级,做个侧妃。届时,我们各取所需。若是你做正妃,我绝对心服口服。''
''这。。。。。。''
凭韩林儿的身份,能做佑赫的妾已经是三生有幸,而她似乎还远远不满足。
''怎么样?别犹豫不决了,早点做决定吧!''
''我。。。。。。''
难道她当真要和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同流合污吗?
可是,佑赫的心确实不在自己身上,如果竹心不离开他,她就算付出多大的真心,也许他都不会看到。。。。。。
''好,一言为定!''
★★★
毫无征兆地,老王爷和佑娴双双得了热病,方大夫开了药后,竹心每日都亲自为他们煎药,并悉心喂他们送服。
但奇怪的是,父女俩的病情迟迟不见好转,反而日渐加重。
''方大夫,你说到底怎么回事,为什么他们父女俩的病不但不见好,反而昏迷了!''
为了方便照顾,老王爷和佑娴已经被安排到了同一间屋子。
凌芷燕守在老王爷床头,佑赫和竹心也均在场。
''老王爷和佑娴郡主是中了毒。''
方忠仁面色异常严肃。
他为两人把过脉,他们的脸色虽然都正常,并没有一般中毒后的青黑之色,但是毒气却早已进入五脏,情况凶险。
''中毒?!''
凌芷燕不敢置信地瞪大眼。
方忠仁点点头:
''老王爷和郡主中的是一种叫‘游魂散’的毒药,它属于慢性毒药,中了这种毒药后,从表面上来看,中毒者是不会有任何中毒的症状,但事实上,已经危及生命了。''
''什么意思?你是说他们有生命危险?!''
佑赫阴沉着脸,面色相当难看。
虽然他们父子俩总是要斗气,但其实感情非常深厚。
对于小佑娴,佑赫更是一直关爱有加。
''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,我只能开些解毒的药,能不能救回来就只能看上天的意思了。''
方忠仁叹了口气,无奈地道。
''庸医!''佑赫暴戾地一把抓住他的衣领,''什么叫看上天的意思!你不是神医吗?怎么会没有办法?''
''佑赫,你先别急。方大夫会想办法的,允褆当时病得那么厉害,也不是被方大夫治好了吗?''
竹心赶紧上前劝佑赫,事实上她内心的焦急并不输于任何人。
佑赫看了竹心一眼,松开了手。
方忠仁大口呼吸久违的空气,然后恭顺地向佑赫解释。
''少王爷,不是小的有办法不救,只是依老王爷和郡主的脉象来看,已经被人喂食良久,积毒已深,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。''
佑赫皱起眉宇间的两道深刻的厉纹——
''被人喂食?''
''对,这种药一般都是掺杂在食物和汤药里,给人送服的。''
方忠仁战战兢兢地道。
竹心顿时白了小脸。
''不可能的!老王爷和郡主的三餐和汤药一直都是我在照顾——''
''你这个妖女!一定是你在他们的药里下了毒!''
凌芷燕突然腾地站起来,指着竹心鼻子大骂。